上车后,陆薄言渐渐的无法再维持清醒,头脑越来越昏沉。 不管发生什么,都永远这样陪在他身边。
一辆轿车停在会所门口,车上下来一个穿着大衣带着墨镜,把自己包裹得半分不露的女人。哪怕是最亲近的人见了,也未必能把她认出来。 电话是苏亦承打来的,一接通他就问:“找到简安了吗?”
苏简安连“嗯”都懒得出声,头一偏,埋首在陆薄言怀里大睡特睡。 苏简安眨巴眨巴眼睛,“干嘛?”
苏简安无暇回答,急急问:“越川,这到底怎么回事?” “为什么?”穆司爵的目光慢慢变得锐利,没几个人招架得住他这种眼神。
后悔莫及……以后要么不让陆薄言喝醉,要么让他彻底醉倒! “还没。”陆薄言让开,示意苏简安上车,“但突然饿了,徐伯说你还没下班,顺路过来接你去吃饭。”
菜市场就在楼下,许佑宁出去不多时,门铃声响起。 “洛叔叔,”苏亦承极尽客气,“有些事我有必要跟你谈谈,你看什么时候方便?”
徐伯边在一大串钥匙里找主卧的钥匙边问:“怎么了?” 也许……她这个惊喜把苏亦承吓到了。
苏简安突然抱住陆薄言,那么用力,头深深的埋在她的胸口,声音听起来闷闷的:“我不想回去。” 洛小夕嘿嘿一笑,不小心碰到放在一边的包包,里面东西如数倒了出来,包括她从苏亦承那儿带回来的几张照片。
他下意识的摇摇头:“不可能。” “陆太太,陆先生进去这么久没有出来,是被警方拘留了吗?”
陆薄言扬了扬眉梢,愿闻其详。 沈越川替陆薄言回答:“应该是开车的时候。”
连她穿性|感一点的衣服给杂志社拍照他都会加以阻拦,和别人上演亲|密的戏码那简直就是做梦。 她只有三天的时间,如果不搬出来,而是在家里和陆薄言纠缠的话,多半会被陆薄言察觉到什么,就算她真的能瞒过陆薄言,这个婚也不可能离得成。
她规规矩矩的当了二十几年的透明人,早就习惯了随心所欲自由自在。可自从被曝光和陆薄言结婚后,三不五时就闹上娱乐版,一些明明对她一无所知的人,却像看透了她一样对她评头论足…… “是不是后悔把手机落在张玫那儿了?”洛小夕讽刺的看着苏亦承。
陆薄言走进去一看,太阳穴差点炸开苏简安在收拾行李。 如果陆薄言真的这么快忘了苏简安,她撕不了他也要撕了韩若曦!
回餐厅坐下,苏简安才发现饭桌上除了晚餐,还放着一小锅甜汤,用料极其普通常见,并非什么名贵的滋补品,但是她妈妈很喜欢的一味甜汤,也是她小时候常喝的。 “我没有这么不要脸的女儿!你别替她说话!”老洛一气之下甩开妻子的手,洛妈妈踉跄着跌到了沙发上,“否则你跟她一起滚!”
苏亦承接着说:“现在陆氏的财务危机已经度过了,我本来打算过几天就把真相告诉你。现在简安突然不见了,她说自己很好,有人照顾,估计只有你能猜到她在哪里。找到她之后,给我回个电话。” 洛小夕揉了揉太阳穴,想起这是苏亦承头疼时的惯性动作,又下意识的收回手,笑了笑:“原本我以为保持晚辈的谦卑,他们就不会刁难我。谁知道低姿态在他们眼里成了好欺负。”
挂了电话,放下还显示着“陆薄言重病入院”新闻的平板电脑,苏简安久久没有动弹。 苏简安不解的眨巴一下眼睛:“你为什么要跟我道歉?”摸了摸伤口,“是我去见家属的,又不关你事。”
但苏简安不同。苏简安的美就像被打上了柔光,暖暖的,没有一点攻击性,也让人对她毫无防备。 苏简安看了眼桌上几乎要被揉碎的离婚协议书,心脏刺痛,却还是点点头,说:“哥,有一天我会告诉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,也会跟薄言解释清楚。但不是现在,你相信我,不要把事情告诉他,好不好?”
门开着,康瑞城在等他们。 一切妥当,已经将近十点,苏简安看着陆薄言的侧脸,突然生出恶作剧的心思,靠得他很近的讲话,气息如数熨帖在他的脖颈侧边。
苏简安高高兴兴的亲了陆薄言一下:“我一定会查到什么的!” “薄言?”